我们将“速写”练习叫做“手、眼、脑的协调训练”,是有科学根据的。人们很自然地把“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”画出来的形象,理解为“他就是这么认为”的结果。也就是说,你所画出的每一个画面,都被认为“是你的大脑思维的结果”。你把一个人画得东倒西歪,人们就会认为你是一个“思维很成问题的人”。你也许会说, “我没注意,我没认真画。其实我要是认真一些,会画得很好的”。当你喋喋不休地解释的时候,人们一般会调头走开——谁会耐着性子听你的解释呢?起码你是一个做事不认真的人。从这个摇摇欲坠的人物速写上看,你被人们看出了两个破绽:一是你的视觉“太不严肃了”,二是你的思维“太懒散了”,要不,你怎么会把这样一张“错误明显的习作”交给老师呢?
当然了,这里还有一个“手生”的问题。大部分入学新生的手指都不那么灵敏。但这种理由并不能使你获得彻底的“赦免”。能进入艺术设计学院的人,是具有一定基础的。你在“画班”里一定待过一段时间。那时,为了“高考”,你的大脑变成了一架简单的“公式记录仪”,思维被丢弃掉了,剩下的是“死记硬背”,把一些“素描公式”背了一遍又一遍。茌这种情况下,你的视觉是否也“睡去了”呢?艺术设计的职责是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,更加赏心悦目。即使许多人其貌不扬,作为一个专业的“艺术设计师”,你也要把她表现得“很美”,起码比她的原本面貌要“好看得多”:如果你的习作将“对方”画得比她本人还“难看”,艺术设计这几个字恐怕就要改写了。对于“新生”而言,我也愿意相信这“只是手生”的问题。但其中也不排除存在着另一种可怕的意识:得过且过,应付差事。这种意识的直接结果,是你的视觉变得日益涣散,你懒得分辨哪些是不堪入目的东西,哪些是值得张扬的部分。有一种很危险的心境叫“心安理得”。
这种心境会让你对许多事情视而不见,比如美感。